一歲的小亮因為呼吸急促、意識不清被送到醫院急救,急救過後送進加護病房觀察,媽媽在探望時,看到小亮身上插滿管線,很心疼,不時摸摸他的臉頰,什麼話也說不出來,過了不久,爸爸憂心忡忡地趕到病房,看到小亮的狀態,同樣沉默不語。這個時刻很安靜,只有維生機器運作的聲音,這些聲音反而讓爸爸媽媽稍微寬心,爸爸說,它代表著小亮有機會度過難關。
小亮出生後,美蘭陸續觀察到他的「不對勁」。他好像不太會肚子餓,喝奶量很少,有時會拒絕進食;他好像很會睡,美蘭原本欣慰自己生了一個天使寶寶,直到有幾次很難叫醒,開始感到不安。厭奶、嗜睡的現象,伴隨後續出現的嘔吐及便秘,經過新生兒篩檢,小亮罹患了罕見疾病「甲基丙二酸血症(Methylmalonic Acidemia, MMA)」,新生兒時期發病的死亡率很高。得知結果,美蘭害怕到難以入眠。
「我不甘心,我要聽到小亮叫我一聲媽媽。」美蘭的意志佔了上風,將心中的恐懼暫時趕走,跟先生國華討論後,毅然決然離職,全心照顧小亮。由於小亮的病情必須精算蛋白質攝取量,只能食用特殊配方奶粉,嚴格的飲食控制下,又要兼顧營養均衡,美蘭最常擔心這個會不會吃太多,那個是不是吃太少,在如此細心的照料下,小亮的體重雖漸漸增加,但病況仍然起伏不定,嚴重時會引發昏迷,需要住院治療。
雪上加霜的,同住的公公除了原本控制不佳的慢性病症,加上煩惱寶貝孫子的健康狀況,結果也病倒,住院治療一陣子。那段期間,美蘭跟國華不是在醫院,就是在前往醫院的路上,房子經常空蕩蕩,「家」老是湊不齊所有家人。
小亮反覆進出醫院,累積的醫藥費、特殊醫材費相當可觀,連同家裡所有開支,全靠國華的外送員收入,他非常努力跑單,一天工作12個小時是常態,回家後,接手小亮的看護,讓美蘭有稍微喘息的時間;若小亮住院,會與美蘭輪流照料,但相對地,能跑外送的時間減少,收入也會短少,所以國華會在小亮出院後,增加跑單趟數,彌補短缺的收入。
這麼努力打拼,還是有付不出房租的時候,通常是因為要同時繳付小亮的住院開銷,房東雖然體諒,延繳的壓力依然存在,即便是租屋,國華還是希望能給家人一個穩定的住所。醫院社工得知他們的處境,轉介救世會的「急重症嬰幼兒醫療支持補助」資源,申請過程中,夫妻倆因忙得焦頭爛額,申請文件無法一次備齊,救世會社工都會貼心提醒,並關照他們的情緒。在確認補助核定後,經濟壓力減輕,國華夫妻緊皺的眉頭,總算能夠稍微舒緩開來。
金色陽光灑落在醫院的窗邊,美蘭看著窗外有感而發:「未來會越來越好吧!」
她回想當初獲知小亮病情,只要想到可能發生的最壞狀況就會哭,國華安慰她:「如果兒子的病注定要跟時間賽跑,不管終點在哪裡,我們都要陪他一起跑、努力跑,這樣才像一家人。」這些話看似安慰美蘭,實際上也是安慰自己,國華拼命工作的最大動力,來自他心中想要實踐的天倫畫面——全家人一起去經歷許多快樂的、傷心的、困難的、美好的事情。
「外人可能覺得小亮生病是很大的負擔,可是他的珍貴只有我們懂,他是愛的中心,把我跟美蘭緊緊地凝聚。」國華平靜的語氣,展露親子間濃厚的依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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❤️脆弱家庭育有6歲以下之嬰幼兒,於雙北地區就醫,經醫師診斷為重症、癌症、早產或罕見疾病,救世會提供急重症嬰幼兒醫療支持補助。有任何相關問題及需求,請來電洽詢:02-27290265分機121,郭社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