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媽的二個兒子都在正值壯年時離開人世。
「我的小兒子車禍,遺留一個孩子,去年大兒子因病過世,也留下二個兒子,我一個人要養三個孫子,我是艱苦人出身,多兼幾個工作,辛苦一點沒關係,讓我最煩惱的是大兒子小孩的監護權還未釐清,孫子的許多事情要跟前媳婦來來回回的確認,沒有辦法即時決定。」
監護權問題一直放在阿媽心裡,雖然擔心,但現實生活壓力讓她也沒時間多想。每天一起床,要幫三個孫子準備早餐,接著載其中二個讀小學的孫子去上課,再返家整理家務,出門工作前,把最小的孫子托給鄰居照顧,接著到小吃店洗碗;下午回到家也一刻不得閒,忙著備料、包水餃、製作泡菜,要趕著到附近的黃昏市場賣,有時候生意不好,賣得比較晚才到家,孫子們會餓著肚子等阿媽回來煮晚飯。為了貼補家用,阿媽會拿一些手工回家做,或接臨時性的打掃零工。
阿媽說,收入不多,日子就要省著過。她是跟別人合租一間房子,居住空間變小,但能省一點房租;為了省電費,除了經常待的客廳會開燈,其他生活區域盡量不開燈。救世會社工並觀察到,祖孫四人都有過瘦的情況,問阿媽三餐都煮些什麼,她自覺愧疚地說,她的能力有限,只能做到吃飽就好,顧不到營養。
經濟拮据,最怕遇到「突發事件」,那會讓原本的生活一團亂。幾個月前,小孫子因感冒併發症住院,阿媽為照顧孫子不能去工作,另外二個孫子的上下課接送及生活起居,有時要拜託鄰居支援照顧。由於收入短收,除了日常支出,還要籌措醫藥費,阿媽說那陣子一直跟人家東拜託,西拜託,遇到拒絕的時候,真的欲哭無淚。
「怎麼不請孩子的媽媽來幫忙?」
「因為聯繫不上,所以咬著牙自己顧。」
前陣子,生活的考驗接踵而來,阿媽騎車摔倒了,造成膝蓋及小腿粉碎性骨折,醫囑要休養一段時間,這次意外對生計的影響較大,亟需外界協助。救世會評估阿媽一家的處境,很快地核撥生活扶助金及營養補助金,並且關懷祖孫們的身心健康狀況,尤其是阿媽,總是捨不得孫子們吃苦,他們不僅是她心頭的一塊肉,更是思念兒子時的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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